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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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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間,葉昭出門時就見孟承飏倚靠著酒吧的墻壁,門口上方的燈光太過昏黃,讓自己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。

“去喝一杯吧。”孟承飏說著站直了身子,深秋的夜晚還是很冷的。他說話間熱氣變成霧氣,看著像一只人形怪獸,吐出的氣好像都帶著毒。

“要在酒裏下毒嗎?”葉昭笑的吊兒郎當,這話被他說的像是個玩笑。

裹緊身上的風衣,孟承飏擡頭看著葉昭:“如果有需要的話。”

“那我請你喝一杯吧,去我店裏。”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回去,也不管孟承飏有沒有跟上。因為他知道,他一定會來。

店裏除了他倆就沒有別人了,葉昭站在吧臺內給自己和孟承飏一人倒了一杯威士忌。

“我們合作吧。”孟承飏說話時眼睛裏都是興奮的光。

葉昭端著酒杯前身靠在吧臺上,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承飏:“你可是要殺我哥哥的,野心家,我怎麽敢跟你合作。”

“只因為晚出生一年,所以除了墓碑上可以姓朗,活著的歲月裏你都只能隨你母親的姓。只因為一只耳朵聽不見就與扇錦翼這個位子擦肩而過。就因為你無法在扇錦翼立足,朗氏自家的企業裏,你都無法分杯羹。還有更多我可以說的,可我想,你自己的故事你總是比我清楚的。你天資這麽好,如今卻因為祖制蜷縮一隅,你的不甘比誰都甚吧,野心家。”

葉昭微微抿了一口酒:“你這種過河拆橋的人,我怎麽會相信你。我幫你纂位的結局,最好也是個兔死狗烹吧,更別談利益了。”

“你的利益不需要我給你,只要朗戰不在了,剩下的一切都是你的。至於到時候我會不會把目標變成你,這要看你的本事了。不過現在,你連成我的靶子的資格都沒有不是嗎。”孟承飏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“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。”說完在酒杯下墊了張名片就推門離開。

而葉昭對著那張名片楞楞出神,看了好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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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日,衣雲青都在做一個套新的訓練計劃。開始第一天她極為焦躁,教練根本管不了她。剛好朗戰在家靜養,後來竟然變成朗戰訓練她,而教練都成了輔助人員。實在是衣雲青只聽朗戰的話,如果朗戰不在她身邊而這些教練又行為或是語言不得當,衣雲青很容易對他們產生應激反應。朗戰一直以為衣雲青已經被訓練的很好的。可是如今看來,她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收起了狼性,可骨子裏還是那頭野狼,人類根本無法把她馴服成乖巧的狼狗。那天倆人起床後,朗戰原本是有些別扭的,可睡了一覺的衣雲青只是洗了個澡,其他的沒多說一句。這種態度讓朗戰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。

就在他出神想著這事時,一名教練走了過來。說是衣雲青樣子不太對,希望朗戰過去看看。他點點頭推動輪椅就走了過去,只見女人蜷縮在沙發上把頭整個埋在膝蓋裏,長發散了一身,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。

朗戰把輪椅推至衣雲青跟前:“擡頭。”

聞聲,衣雲青只得擡起頭來,可憐兮兮的看著朗戰。她眼睛微紅,這是極少見的。朗戰見她這樣心裏一縮,緩聲問:“怎麽了?”

耳朵疼——她在人前不能發聲而現在她也一點都不想說話。

朗戰看她這樣伸手就去碰她耳朵,她卻微微一躲。男人瞇了瞇眼睛,下一刻就把女人扯到自己懷裏,衣雲青無處可藏就一個勁往男人懷裏鉆。從朗戰開始動手術開始,倆人就親近了很多,她做這些事朗戰也都習以為常。而他通常會把她的這些行為歸結為小動物天性。

“想撒嬌,嗯?”他其實說這話只是想著威脅下這個女人的,他卻不知道,他的眼神和動作出奇的縱容著衣雲青。他自己覺不得,可幾個教練一看這樣,也就都退了出去。他們可不想做瓦數這麽大的電燈泡,打擾朗公談戀愛會被朗公殺掉吧。

聽了他這句話,衣雲青的腦袋才從朗戰懷裏探出來。看她一頭亂蓬蓬的發絲,朗戰下意識伸手就幫她順毛。而衣雲青就著這個姿勢坐在朗戰大腿上,雙手攥住他的襯衣。這次又說了一遍:“耳朵疼。”

自從上次醫生說她耳朵不能再受傷,他就給她耳朵裏放了一個微型裝置,類似微型耳機,是用來減弱聲波。難道是那個東西出問題了,可是醫生每周都會給她檢查,應該不會出事的。想著他就伸手撩開她的頭發去檢查她的耳朵,她這次也乖,只是坐著讓他檢查。

朗戰撩開頭發就看見她耳蝸那裏有血絲,不禁皺了眉頭,然後去檢查另外一只耳朵。倒是衣雲青沒覺得有什麽,反正從來了到現在,疼了或者受傷了朗戰都會找醫生,所以她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。

“你說我要是變成狼身,這個耳機會不會掉到我的腦子裏啊?”

朗戰伸手揉著她的耳廓問:“疼嗎?”,衣雲青搖了搖頭,朗戰又繼續檢查,“應該不會,可能會掉出耳朵。”說完按了桌子上的一個鈕,片刻老莫就敲門進來了。

進門看著朗戰身上還扒著個衣雲青,他完全無視。

“老莫,去把醫生叫來。”

老莫一楞,稍有些緊張的問:“是先生哪裏不適?”

“她耳朵又疼了。”說著安撫性的拍了拍衣雲青的腦袋,把她的手抓住,以防她忍不住總是想要抓耳朵。

衣雲青從被朗戰帶回來之後幾乎就是從不離身的,朗宅上下都知道她,老莫也不敢怠慢,連忙去安排醫生過來。

這時朗戰覺得衣雲青一雙素手搭在自己雙耳邊,他也沒生氣,只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咱們一直在一起,為什麽你的耳朵都不疼。”

“那是因為你能聽見我們聽不見的聲音,而我們能聽見的你又都能聽見,所以你耳朵疼其實是因為你的耳朵太累了。”說著他準備把衣雲青抱回沙發上去,輪椅很小,她這樣坐著倆人都不舒服。

“可是我想聽你的聲音,所以我想,耳朵疼我還是可以忍的。”朗戰聽她說這句話時手一僵,隨後扶住衣雲青的後腰讓她在自己懷裏坐好,在醫生來之前也再未把女人從自己懷裏放出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幸福總是短暫的,我為下幾章做預告,前方高能預警,妹子們斟酌著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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